刮进屋里的醋溜风话童年往事
牟维列:刮进屋里的醋溜风话——童年往事之二十五
肖劲海重又把解下的队旗拴在竹竿上,交给尹希河的同时,还不忘嘱咐要时不时看看,绑的绳扣松不松,松了就重新绑绑。旁边的秦虹姐正夸他责任心强,俺已和口琴哥走到他们的身边。
是水土不服,还是别的原因,冬瓜菜大姐不知为何又落到队伍后面,故然有肖劲海大哥陪着。走在队伍前面的秦虹大姐问,嘉兴的南湖咱还去不去?几千里地都来了,不差这几步。那就叫陈焕去买明天的火车票,他跑得快,说着回身喊陈焕。接过钱和介绍信的他,刚要撒腿跑,秦虹姐突又喊住他,同样的错不能犯第二回。陈焕哥挠着后脑勺,嘿嘿笑着说那能呢。
望着跑远的陈焕,口琴哥自语,不愧是属猴的。秦虹见队伍里没有冬瓜菜和肖劲海,开始还没当回事,可又走了一程路,仍不见他俩的影,就觉得事不好。她让口琴哥先将队伍停下,回去迎迎他俩。口琴哥说不就是走得慢点,咱俩想慢还慢不下来呢。你有没有正形?早晨队伍出发前,就看到冬瓜菜的脸色不好,还以为是她和肖劲海闹别扭呢。他俩这才刚好上,能闹啥别扭。也是啊,不过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,还是让队伍停下来吧。
此时的冬瓜菜大姐,在忍痛中走一会歇一会,越离队伍越远。不知缘由的肖劲海,只能在她不疼的时候,背上她走一段路,一但疼得唉哟出声,就再把她轻放在路边的马路牙石上。冬瓜菜大姐疼得实在忍不住,歪到肖劲海的怀里,像婴儿似地哭。当俺和秦虹姐、口琴哥匆奔到她俩身边时,看到的是肖劲海那绯红的脸,和结结巴巴的辩白。口琴哥听着辩白笑,秦虹姐却在冬瓜菜的泪光中析出端儿,蹲下身,在她几个口袋里一阵乱掏。别找了,没带着。
回到旅社,肖劲海把冬瓜菜背上楼,交给秦虹姐,转身匆匆跑出屋。坐在竹床上的冬瓜菜大姐,从枕头底下摸出个小药瓶。秦虹姐手拿两个水杯,将其中一个盛热水的杯,慢慢倒进空着的杯里,再把倒空的杯,重又缓缓倒入热水。周而复始,轮回了十几次,烫嘴的热水倒腾成温热水。冬瓜菜大姐,把药倒进药瓶的盖里,数了数,又倒回一片,然后仰脖送入嘴里,接过温热的水杯,喝一口仰脖咽下,再喝一口咽。
俺从楼下端上半盆自来水,湿过毛巾的秦虹姐,边拧毛巾边念叨肖劲海,多好的机会,怎不珍惜呢,明知此话是何意的冬瓜菜大姐,却扰着流海,让他大歇歇,这趟一大来回,幸亏他背着我,不然,还不知连累多少男队友呢。说罢接过毛巾,擦完脸又擦脖,然后翻过毛巾擦起手。
肖劲海小心翼翼地端着个热汽飘升的不大的汤盆,刚上到楼梯口,就与口琴哥撞个满怀。哇,好香啊,投目汤盆的口琴哥,看着又青又红又是黄的西红柿鸡蛋汤,馋得直吧唧嘴。原本要下楼的他,羡慕地跟在肖劲海的后面,酸酸的妒忌不由自主地溜出口。不一样不一样,再怎么殷勤,也换不回这般的不一样。
刮进屋的醋溜话,只有秦虹姐明白,听声知谁的冬瓜菜大姐,怎知这话中味是啥?飘香的鸡蛋汤刚放在竹桌上,秦虹姐就连轰带搡,不仅赶走俺和口琴哥,还有屋里的其她队员。
肖劲海从口袋里掏出一团纸,仔细地伸展开,一把小勺,闯进冬瓜菜大姐的眼。
作者简介:牟维列,山东济南市人,生于年,省散文学会会员,济南市中区作协会员。已在报刊、网络平台发表文学作品五百余(首)篇。
编辑:李勋修《青烟威文学》编辑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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